對“碳”進行控制相比能耗控制更直接
《中國電業與能源》:碳排放“雙控”比起能耗“雙控”有哪些優勢?
王志軒:能耗“雙控”是為了倒逼產業發展,但說到總量控制,控制的“量”多少為宜,誰也無法確定。有專家曾預測,到2022年,我國能源消費總量為48億噸,可實際情況是,2021年我國能源消費總量已經達到52億噸,不難看出,如何制定這個“量”是很難的。
從另外的角度來說,污染物排放這個“量”能否找到?目前來看是可以的。因為環境問題是有環境質量標準可以約束的,我國有環境質量標準,空氣中的污染物如果超標“一目了然”,所以說環境問題是剛性約束。
但能源消費總量就有所區別,單就從人均能源消費量來看,我國與美國相比低很多,與國情、產業等多種因素相關,所以能耗應該說是彈性約束。如果控制住能源消費總量,一定程度上就相當于把發展的腳步束縛住,存在其不合理性。能源效率等具有相對性,同樣生產產品,誰用的能耗少成本低,誰就能處在領先位置。例如,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我國制造業在技術上、效率上具有相對優勢,生產的產品與一些發展中國家相比能耗比較有優勢,如果我國將產業轉移出去,世界范圍內的能耗、成本勢必會增加,碳排放量也隨之增加。而從目前我國國情來看,發展仍是重中之重,如果仍以能源消費總量和強度作為考核指標來進行約束,在“雙碳”目標下,已經不具有更大的政策優勢。
因此,直接對“碳”進行控制相比能耗控制更直接。以往在控制能源消費總量時,將能源中的煤炭、石油、天然氣等一并考慮,但其中有些是作為原料所使用,新的政策文件中已將這部分原料、
新能源去除。還有,煤并不等于二氧化碳,煤的散燒還是集中燒,碳排放量有所不同,而效率就更加不同,將能效指標轉化為減
碳指標,也更有利于提高效率。在碳達峰碳中和目標公布以后,“碳”這個考量因素就從彈性指標變為了剛性指標,隨之控制能源消費總量和強度才有根本依據。如今,已經將“研究建立碳排放總量控制制度”作為方向,“碳強度”將是下一步的工作重點。
我國的“雙碳”目標是力爭2030年前碳達峰,但并沒寫明具體峰值是多少,也沒有寫明具體是2030年前的哪一年,同時我國經濟還在不斷發展,無法估計能源消費總量具體達到多少就能達峰。只能說,我國要在保障經濟發展和人民生活的前提下,做好碳達峰工作。所以碳排放“雙控”要更加注意強度控制,“雙碳”目標中對于單位GDP碳強度的下降要確保完成。第一是盡可能利用可再生能源發電,特別是能源消費的增量部分,降低度電二氧化碳排放量。第二是算好經濟賬,在多年控制能源消耗總量與強度后,我國煤耗已經處于國際先進、部分領先水平,繼續在能耗“雙控”上下功夫雖然有空間,但算好投入與產出這筆賬才是關鍵,當然更要算好減碳賬。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網-tan pai fang .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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