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碳”目標與中國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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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山

（北京電影學院國家電影智庫副秘書長兼辦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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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雙碳”目標事關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全局。我國高度重視低碳綠色發展，相關部門推進了一系列電影拍攝的環境相關行政規章和法律規定，相關組織和機構舉辦了一系列的綠色電影活動，電影人拍攝了一系列踐行綠色發展理念的電影，在相當程度上推進了電影產業的低碳發展。與此同時，由于對電影“雙碳”目標缺乏深入認識，電影業“雙碳”和高質量發展的專門法規尚未出臺，個別劇組破壞生態環境的案例不斷出現。為此，建議電影行業高度重視“雙碳”目標，按照中央“雙碳”目標的部署，借鑒海外經驗，加強電影行業的碳足跡核算工作，走可持續、高質量發展之路；完善法規，將電影拍攝的相關行為納入環評程序；出臺電影制作“碳中和”（綠色制作或可持續制作）指南（指引）；在影視相關專業開設“碳中和”選修課程等，在碳中和發展中做出“中國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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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電影產業、“雙碳”目標、碳足跡、高質量發展

“雙碳”目標（即力爭2030年前實現“碳達峰”，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是中央作出的重大戰略決策，事關中華民族永續發展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現“碳達峰”、“碳中和”是一場廣泛而深刻的經濟社會系統性變革，需要全社會各行各業整體行動，包括電影行業。盡管說電影產業屬于“科技含量高、附加值高、資源消耗少、環境污染小”的文化產業，但是電影產業是“聚光燈產業”，備受大眾關注，其制作過程一旦涉及碳排放相關議題，相對于其他產業更容易受到關注，更容易被輿論放大；同時，相關研究發現，電影制作過程中的碳排放不容忽視[②]。因此，電影產業堅持高質量綠色發展，不僅有助于保護自然環境，還將引導大眾堅持環保、減少碳排放。這對于“雙碳”目標的實現具有積極意義。

事實上，海外電影行業對于“雙碳”目標高度重視并已開始積極行動，如奈飛（Netflix）于2021年3月推出了“零碳 + 自然”計劃（“Net Zero + Nature”plan），計劃到 2022 年底實現溫室氣體零排放[③]；聯合國幫助電影制作實現碳中和，如2017年上映的《霧林》（Bosque de Niebla）通過了聯合國減排信用認證 (CER)[④]；印度2015 年上映的電影《Aisa Yeh Jahaan》，是印度第一部實現碳中和的電影[⑤]；美國政府已出臺稅收減免政策，鼓勵電影制作公司向碳中和邁進[⑥]。有統計顯示，近年來，美國獨立電影制片人和大公司開始實施綠色及“碳中和”電影，許多電影公司設立了一個新職位，即“可持續發展總監”，其職責是監督每部電影的制作并盡量減少對環境的影響。[⑦] 本*文@內-容-來-自；中_國_碳^排-放*交-易^網 t an pa i fa ng . c om

我國電影行業高度重視綠色發展，在實現“雙碳”目標中做出了一些成績的同時也存在不足，亟需采取有效舉措，加快推進相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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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與“雙碳”目標關系辨析 內-容-來-自；中_國_碳_0排放￥交-易=網 t an pa i fa ng . c om

“高質量發展”是我國經濟社會進入新發展階段的必然要求，而“雙碳”目標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構成和標志。作為國民經濟重要組成部分的電影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必然要堅持“雙碳”目標，一方面電影產業要持續健康發展，另一方面電影產業要適應我國新發展理念尤其綠色低碳的要求，進行轉型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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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須當堅持“雙碳”目標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交*易^網 t a np ai fan g.c om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見》（2021年9月22日）明確提出，“把碳達峰、碳中和納入經濟社會發展全局，以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為引領，以能源綠色低碳發展為關鍵，加快形成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空間格局，堅定不移走生態優先、綠色低碳的高質量發展道路，確保如期實現碳達峰、碳中和。”

高質量發展，就必須堅持“生態優先、綠色低碳”。“全面綠色轉型”，意味著電影業同樣必須堅持“雙碳”目標。事實上，在電影產業發展過程中，存在相當程度的“碳排放”。目前我國尚無電影產業碳排放方面的研究成果。截至2021年10月25日，從中國知網檢索全文包含關鍵詞“生態環境”，且文獻來自主要電影期刊[⑧]，共找到532條結果，其中大部分為電影產業發展意義上的“生態環境”，并非自然意義的“生態環境”；內文含有自然“環境保護”的只有31篇，且這31篇文章也只是部分論及“環境保護”，涉及的主題為生態紀錄片以及電影對生態環境的關注（如生態危機、自然與人之關系）等方面。至于在電影制作中如何做到“低碳”、如何實現“雙碳”目標、如何保護環境等，尚無一篇文章論及。 內-容-來-自；中_國_碳_0排放￥交-易=網 t an pa i fa ng . c om

從海外的研究看，電影業的碳排放不容忽視。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2006年的一份研究報告發現，電影和電視行業是洛杉磯市僅次于石油行業的第二大污染源。從為電影制片場地提供動力的發電機，到電影工作室所在辦公樓中使用的能源，再到電影拍攝中使用的飛機——幾乎每一個電影鏈條都會產生碳排放。該研究還發現，電影和電視行業每年產生140,000噸臭氧和柴油顆粒排放物。[⑨]英國電影協會（BFI）2020年的一份報告顯示：平均每部“主力大片”（tentpole movies）在攝制中產生2,840噸二氧化碳當量，相當于3,709英畝森林一年吸收的二氧化碳量。[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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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海外的估算方法[11]，假設我國每年電影產量在1000部左右，平均制作成本為3000萬元人民幣，則二氧化碳排放當量為20萬噸左右。因此，我國電影行業要高度重視，堅持“生態優先、綠色低碳”，通過“全面綠色轉型”，努力實現“雙碳”目標，實現電影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交*易^網 t a np ai fan g.com

（二）“雙碳”目標是驅動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手段和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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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雙碳”目標，先需實現碳達峰，最終實現碳中和（carbon neutral）。所謂“碳中和”，即通過計算二氧化碳的排放總量，經由植樹等方式把這些排放量吸收掉，實現二氧化碳排放量“收支相抵”。減少二氧化碳排放量的手段共三種：一是碳封存，通過土壤、森林和海洋等吸收儲存二氧化碳；二是碳抵消，通過發展可再生能源和低碳清潔技術，減少二氧化碳排放量；三是“碳協調”，即通過減少人類活動對生態環境的破壞，維持天然碳匯的吸收存儲二氧化碳的能力。 本文`內-容-來-自；中_國_碳_交^易=網 tan pa i fa ng . c om

實際上，目前對于電影產業運行中的碳排放當量的估算和分析，基本上側重于電影拍攝中的各種道具和物資消耗、交通工具使用等產生的碳排放，而忽略了“碳協調”。也就是說，生態環境的本來良好狀態，具備了相當程度的碳吸收功能，卻因為電影拍攝等行為的破壞，導致自然界碳吸收功能的喪失，這也可以折算為碳排放當量。比如，2017年上映的《加勒比海盜5：死無對證》，在澳大利亞拍攝期間，劇組將化學垃圾傾倒在昆士蘭的水域中；2011年，《敢死隊2》制作期間破壞了受保護的蝙蝠棲息地，還有更多的案例，都被認為是增加了碳排放。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_碳+排.放_交^易=網 t a n pa ifa ng .c om

若重視減排，電影產業并不會增加太多的預算，相反，還可能節約制作成本。例如，印度電影《Aisa Yeh Jahaan》的二氧化碳總排放量預計為78.477噸二氧化碳，需要種植約560 棵樹來抵消相同的排放量。因此，該電影的總預算約為4.5千萬印度盧比，其中約9.5萬印度盧比用于種植樹木，而相對于總預算，植樹的這部分預算并不高。芬蘭第一部碳中和影片《等待》（Odotus，2020年拍攝，2021年首映），制作人向一家專門從事環保工作的芬蘭機構購買“碳抵償點”。他們根據整個電影制作過程中消耗的食物、運輸和其他商品及服務的數量來計算碳總量，這些碳抵償點的總成本不超過700歐元。[12]索尼影業在制作《超凡蜘蛛俠2》中，完成了52%的垃圾填埋和廢物轉移，向社區捐贈了近50噸材料（木材、鋼鐵、玻璃）以供在未來生產中重復使用，還向社區捐贈了近6,000份餐食，并獲得了碳中和認證?？偟膩碚f，《超凡蜘蛛俠2》通過綠色環?；顒?，節省了大約40萬美元。[13]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網-tan pai fang . com

基于前述分析，我們認為，落實好“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和《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見》等有關精神，就需要對電影業在運行過程中所產生的各種直接和間接碳排放進行估算，包括電影制作中對生態環境影響的評價，在此基礎上，采取切實有效措施，降低碳排放、增加碳匯或購買相同數量的碳減排額等途徑，抵消電影業發展中所產生的“碳足跡”，這是實現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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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國電影產業“雙碳”目標發展的現狀與問題 本%文$內-容-來-自；中_國_碳|排 放_交-易^網^t an pa i fang . c om

從文獻追溯可見，海外較早就重視減排工作。如2003年，美國電影演員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Leonardo DiCaprio）就付錢在墨西哥植樹，用于抵消他制造的二氧化碳。萊昂納多宣稱自己是美國第一個碳補償公民。2005年，好萊塢影片《辛瑞那》（Syriana）被認為是第一部碳中和影片。2006年，美國前副總統艾伯特·戈爾執導紀錄片《難以忽視的真相》（An Inconvenient Truth）時也計入了碳中和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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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國目前尚無電影宣稱實現“碳中和”制作，相關學術研究也較為滯后，但我國政府、業界和大眾高度重視低碳綠色發展，拍攝了一系列踐行綠色發展理念的電影，如《可可西里》《狼圖騰》《我們誕生在中國》《美人魚》《流浪地球》等。除此之外，相關部門推進了一系列電影拍攝的環境相關行政規章和法律規定，舉辦了一系列的綠色電影活動，在相當程度上推動了電影產業的低碳高質量發展。

一是出臺了電影環保相關規章和法規。應該說我國相關部門出臺電影拍攝的生態環境保護規定，在相當程度與個別劇組破壞生態環境有關。2006年，“《無極》劇組破壞香格里拉生態環境事件”引發輿論關注，并引起國家環保、建設等部門的重視。2006年5月12日，當時的建設部發布《關于嚴格限制在風景名勝區內進行影視拍攝等活動的通知》，嚴格禁止和限制在風景名勝區內進行影視拍攝和大型主題演藝等活動，不得在風景名勝區內進行或批準進行任何形式的因拍攝活動而影響或破壞地形地貌和自然環境的行為和活動。2007年，當時的國家環保總局、建設部、文化部、國家文物局等四部門和國家廣電總局分別專門下發通知，要求加強對影視拍攝的環境監管，并明令禁止在風景名勝核心區拍攝影視?。煌ㄖ€要求在自然保護區等環境敏感區進行影視拍攝必須要做“環境影響評價”（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我國正式從法律層面對電影做出環保規定的，是2017年施行的《電影產業促進法》，該法第十五條規定：“從事電影攝制活動的，應當遵守有關環境保護、文物保護、風景名勝區管理和安全生產等方面的法律、法規，并在攝制過程中采取必要的保護、防護措施。”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網-tan pai fang . com

二是相關組織和機構開展了電影低碳發展相關活動。這方面，較早的當屬上海國際電影節。2008年，中國第一個碳中和電影節，由聯合國開發計劃署駐華代表處與上海國際電影節聯合舉行。此次活動主要通過中外氣候變化專家組成的專門小組，估算此次電影節將要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并通過購買“清潔發展機制”項目中的碳排放指標來抵消由此產生的碳足跡，力圖將此類大型活動對環境造成的影響降至最小。[14]其他較有影響力的有中國（深圳）國際氣候影視大會（2015年創辦于深圳），旨在提升公眾氣候變化意識，助力應對全球氣候變化。在2021年10月的第六屆中國（深圳）國際氣候影視大會上，中國電影基金會理事長張丕民表示，希望影視界能有更多的導演和制作人以及優秀演員關注氣候變化問題以及國家“雙碳”目標，通過各類影視作品，去展示國家在應對氣候變化實現“雙碳”目標中的巨大變革。[15]世界規模最大綠色主題電影活動之一，則是2017年中國電影資料館（中國電影藝術研究中心）開設主辦中國國際綠色電影周，其目的在于“致力于綠色生態主題電影的推廣，專注于電影全產業鏈的綠色低碳”，其中，2019年，收到參展影片2240部，涉及119個國家。[16]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_碳0排0放^交-易=網 ta n pa i fa ng . co m

與此同時，部分電影人士對生態環境尤其是“雙碳”目標缺乏足夠深入的認識，或者僅認為電影只是作為生態環境保護宣傳媒介，從而，在電影實踐中，“雙碳”目標亟需引起重視。

一是劇組破壞生態環境的案例不斷出現。例如，2006年，影片《無極》劇組在拍攝過程中對香格里拉生態環境造成破壞。2009年4月份，新《三國演義》劇組在浙江永康楊溪水庫拍外景時，留下大量生活垃圾和油污。2010年，鄭州黃河濕地被新《水滸》的拍攝破壞。2013年，電影《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學校園拍攝，導致校內八棵有植物界“活化石”之稱的水杉枯死。2017年，電影《鬼吹燈之云南蟲谷》在北京懷柔區峪口村國暉影視基地拍攝，對場地的自然環境進行了破壞，遭到索賠。2021年，TVB新劇《青春不要臉》拍攝山景的時候，遺留下大量生活垃圾，引發關注。盡管被媒體曝出的電影和電視劇劇組事后大多進行賠償或補救，但現實中屢屢出現類似事件，表明個別劇組缺乏對“雙碳”目標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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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我國電影產業踐行“雙碳”目標和高質量發展，尚缺乏專門的法規。盡管我國相關部門出臺的行政規章甚至《電影產業促進法》中均要求加強對電影拍攝的環境監管，但是未對如何處罰破壞生態環境者作出明確規定。2006年10月18日，當時的國家環?？偩职l布《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監督檢查辦法》，首次將影視拍攝活動納入監督檢查范圍，2017年12月20日對辦法進行了修訂，重申了相關要求，但實踐中尚未看到相關電影拍攝的監督檢查案例。2015年施行的《環境保護法》規定了建設污染環境的項目必須進行環評，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國沒有任何一部法律法規將電影拍攝搭建的大型置景明確規定為“建設項目”，實踐中也并未將電影拍攝等活動納入環境影響評價之中，從而導致相關規定未能有效執行。 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交…易-網-tan pai fang . com

三、思考與建議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交|易^網-tan pai fang . c o m

“雙碳”目標，不僅是我國正在著力推進的重要發展戰略，也是全球共同面臨的任務。從海外的情況看，無論是聯合國等國際組織，還是各個國家的相關機構如英國影視藝術學院(BAFTA)、美國“綠標簽”組織（Green Seal）、環境媒體協會（The Environmental Media Association）等，或是奈飛、華特迪士尼、索尼影業、華納兄弟、亞馬遜電影公司等，均從不同層面開展了電影可持續制作或者碳中和發展路徑，甚至不少影片開展了碳中和認證（Carbon Neutral Certification for the Film Industry）。我國電影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和建成電影強國，必然要求遵循“雙碳”目標，加快推進減排工作，在碳中和發展中做出“中國樣板”。基于前文的分析，提出以下意見供參考。

一是電影行業要高度重視“雙碳”目標，要認識到電影在“雙碳”目標中的價值并非僅在于宣傳綠色環保，電影行業本身存在碳足跡，要加強電影行業的碳足跡核算工作，電影人應當率先帶頭開展低碳行動，走可持續、高質量發展的道路。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交*易^網 t a np ai fan g.com

二是盡快完善法規，建議修訂《環境保護法》、《環境影響評價法》和《電影產業促進法》相關條文，將電影拍攝的相關行為包括各種置景項目和室外取景等納入“建設項目”，依據《建設項目環境保護條例》納入環評程序，開展影視外景拍攝環境影響評價、影視基地環境影響評價報告、影視文旅產業園規劃環境影響評價等，以確保在電影拍攝時和電影項目建設等活動中對生態環境的損害降到最低。 內/容/來/自:中-國-碳-排-放*交…易-網-tan pai fang . com

三是建議行業組織出臺電影制作“碳中和”（綠色制作或可持續制作）指南（指引），詳細梳理各個環節、各個方面的碳足跡，形成電影產業碳排放當量估算規程，出臺低碳與碳中和發展的參考標準，倡導綠色拍攝、推行虛擬制作、加強劇組資源回收利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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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加強新型電影人才培養。檢索文獻發現，美國俄克拉荷馬州立大學（Oklahoma State University）早在2016年就開設一門課程，名為《Sustainable Filmmaking: Understanding Image as Resource》，此課程面向本科生，目的是讓學生了解影視行業如何應對其碳排放和資源浪費，及電影的可持續制作潛在途徑等。建議我國參考海外的經驗，在影視相關專業開設“碳中和”選修課程或者相關培訓課程。(本文原載《中國電影市場》雜志2021年第12期) 本`文@內-容-來-自；中^國_碳0排0放^交-易=網 ta n pa i fa ng . co m

【國家電影智庫，由原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批準成立，“定位為實體性研究機構，面向電影全行業獨立開展業務”，于2017年9月在北京電影學院掛牌成立，是北京電影學院直屬常設學術機構?！?/font>